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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考40年别再说命运了,40年前的高考和40年后的高考

高考40年别再说命运了,40年前的高考和40年后的高考

高考40年别再说命运了,40年前的高考和40年后的高考

高考40年别再说命运了,40年前的高考和40年后的高考

1977年,中断了10年的高考恢复了。离开学校六年的陈存重新走进考场。那时,他可能没有想到他将来会成为一名著名的小说家。

那一年,录取率只有4%。陈村参加考试的考场有25名考生,也就是说只录取了一个人。“当时,我在想,我为什么会这样?没想到考上了。”

陈出生在上海,“文化大革命”爆发时,上小学五年级。虽然他仍然读完了中学,但他几乎从未在一所像样的学校学习过。中学毕业后,他插队落户。四年后,他因为身体原因回到上海,在弄堂里的一个制作组工作。恢复高考的消息传来时,他23岁,有6年工龄。“当时规定服役八年的人可以带薪上大学。我

陈存说他参加高考,就是“我去散散心,好多年没碰课本了。我的很多同学连小学的数学题都不会做。我问同学1/3 1/2是多少,他说是半个馅饼加半个馅饼。我很好,学了一点,知道怎么做1/3 1/2”。

第一次在考场做题。

恢复第一年,参加高考的人年龄跨度很大,从刚毕业的中学生到10年前毕业但因为高考中断工作了10年以上的成年人。

陈存记得,他的考场里有1966年毕业的高中生。“我当时就想,他妈的,他们之前真的很努力学习,我中学几乎不学习”。和他们相比,陈存只在高考前复习了一个月左右,他还是利用业余时间。“他不敢请假复习,也没告诉别人,怕被人笑话。”

白天拿着借来的书晚上学习,其实就是看一遍,理解一下。数学也是一天一章,而且是基础和分数。看了一遍就能明白了。“所以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优秀。很多题都是在考场上第一次看到的,之前没时间做练习。还好最后成绩不错,考上了。”

四十年后,陈村已经成为世界著名的作家。回想起这段经历,陈存依然记忆犹新。对他来说,高考给了他重新选择人生的新机会。

“在大学,第一天上课,老师进来,学生站起来。那一刻,我真的很激动,感觉又回到了学生时代。我的同学,以前是工人农民,现在只有一个新的身份。同学们,大家都很珍惜。即使不是自己喜欢的专业,也依然努力学习。他们根本不用老师催,天天泡在图书馆看书。”陈存说。

高考制度是公平的

如果没有高考,陈村觉得自己可能还是会走上写作的道路。毕竟写作不需要学历,但他的生活肯定和现在不一样。“那时候高考对我们有影响,最重要的是身份的转变。巷子里的生产组是集体所有,他上了大学当了干部,就变成全民所有了”。

2009年,姜海洋执导了电影《高考1977》。作为一名77级的大学生,陈存也参与了最初的讨论。回想40年前,陈村觉得那可能是最特别的一次高考,更像是一次公告。“中国向世界宣布,我们要走文明之路。文明的表现可能是多样的,但完美而优秀的高等教育必定是其中之一”。

几十年来,高考经历了无数次的改变,太多的非议,但对于被高考改变命运的陈村来说,高考依然是最特别的。“现在很多人批评高考,高考确实存在很多问题。学生为了考试吃了那么多苦,高三就像一天到头了。当然这个要改,但是我觉得高考

在教育研究者熊丙奇看来,1977年恢复高考制度意味着教育秩序的重建,也意味着无数人的命运发生了改变。所以直到今天,当年参加高考的人回忆往事,“缘分”依然是出现频率最高的词。

熊丙奇说:“命运有多重含义。恢复入学考试意味着恢复高等教育的正常秩序,教育的轨道重回正轨。同时,年轻人甚至中年人通过考试进入大学,个人命运被改变。”

新恢复的高考远没有今天严格,考试难度也不算太大,录取方式也很灵活。1978年,已经26岁的陈丹青以同等学力考入中央美术学院研究生班。他之前只有初中学历,1978年英语零分,但最终还是被录取了。熊丙奇说,“恢复高考的前两年,有很多破格录取,比如超龄的张艺谋,化学满分的傅宪志……”

然而,灵活的考试和录取方式很快变得规范和严格。熊丙奇说,“恢复高考后,10年左右出现了应试教育的问题,考试的内容和方法越来越规范。同样,应付考试的教育模式也出现了,于是到了1985年,国家提出改革教育体制,推行素质教育。”

在素质教育的影响下,当时的教育界开展了“端正教育思想,明确教育目标”的讨论,出现了一些体现素质教育思想的教育改革实验模式。

为什么素质教育难以实施?

素质教育的推进

行,并没有完全改变应试教育下的高考指挥棒,标准化的考试依旧在不断地变得严格,熊丙奇说:“上世纪80年代末,国家开始大力推行素质教育,并进行了一系列高考改革,比如分级出题,由原来的全国统一出题,改为各地出题。”

考试内容在变,考试形式也出现了变化,1985年以后,开始减少高考科目,将原来的理科7门,文科6门,改为3+2五门科目,上海则实行3+1形式。此后10多年间,科目改革一直在进行,直到现在的3+综合,熊丙奇说:“科目调整的改革不断深入,到2014年,提出新的改革目标,从3+文理综,到3+6选3和3+7选3,这也是重视素质教育的结果,关注的不再是学生一次考试的成绩,而是强调综合素质的评价。”

和考试相比,录取方式也在改革,1996年,高等教育实行并轨招生,2001年,放开25岁以上青年参加高考的限制,使更多人有机会上大学,同一年中,江苏等地试点自主招生,到2003年,北大、清华等部分高校自主招生率达到5%。2006年,自主招生的高校扩大到53所,同时允许香港特区高校在内地自主招生。2000年,北京上海等地出现春季高考,但大多数没持续下来。

可以说,2000年后,高考改革进入了密集阶段,但效果如何,却争议颇多,熊丙奇说:“虽然一直在改,但很多人觉得依旧问题重重,改革虽然推进很快,但高考指挥棒,依旧影响着基础教育中素质教育的推行。”

问题关键在如何实现公平

除了推进素质教育,数十年的高考改革中,公平也是一个始终被重视的话题,正如社会学家所言,“迄今为止,高考依旧是最公平的高等教育资源分配方式。”

40年来,涉及公平的改革一直没有中断,熊丙奇介绍:“比如高考加分,保送制,从上世纪70年代就存在,因此也一直是负面新闻和负面意见集中的领域,腐败、造假等新闻频出。这些年来改革了很多次,加分政策也越来越严格,但效果一直都不是特别好,负面评价依旧比较多。”

招生录取方面,涉及公平的改革也同样很多,2006年,上海复旦大学、上海交通大学率先试点预录取制度,这成为以综合素质录取的雏形。此外,高考学生志愿填报方式的改革,亦进行了多次,“以前有第一志愿第二志愿等,重要性不一样,学生如果第一志愿没填好,就很麻烦,多有高分落榜复读的现象出现。2002年,一些地方开始尝试平行志愿,到2005年,教育部开始在全国推行这一方式,到今天,绝大部分地方已经实行平行志愿了。和学生填报志愿相对的,招生方面明显的变化是招生批次的改革,取消批次录取的方式,此前已有地方将三本、二本合并,最新的消息显示,一本二本也将取消。”

随着大学自主招生的推行,自主招生中的公平问题也备受关注,2013年中国人民大学招生腐败案,曾经引发广泛的关注,揭开了招生腐败的一角,熊丙奇说:“2009年后,很多自主招生的学校开始进行联考,本来这一制度是为了给学生更多的选择机会,但另一方面,缺乏监督的联考,也存在抢生源、腐败、造假、潜规则等问题。”

别再把命运交给高考

2017年高考即将开始,今年也是高考制度恢复40周年,当年参加高考的人,许多已经退休了。

谈到高考,命运两个字是出现最频繁的,但熊丙奇表示不同意:“高考决定命运,因为它改变了人的身份,而社会存在身份差异,这是社会问题,是不合理的现象,这不是教育本身的责任,仅靠改革高考是解决不了的。”

从最初4%的录取率,到如今毛入学率早就超过40%,但焦虑仍未缓解,熊丙奇说:“比如名校情结,名校的社会评价更高,毕业的收入、福利更好,所以让学生非考名校不可。这是不正常的,几十年来,高考已经成为一个维系公平期望的考试,成了高考无法承受之重,也让高考改革步履维艰。”

“不要再说什么命运了,当年的优点,现在已经成了负担,未来的高考,不应该再承担改变命运的重担,这些原本属于社会的问题,应该由社会来进行全方位的改变和解决。让高考回归到它本身的角色,让教育回归到自我完善和成长的原本功能,让人生活的更好”,熊丙奇说。

文/迟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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